如果关山月在燕都这边站稳了脚跟,就更加不可能跟她回去,于是她终于放下成见,抱着能够打动她的希望来挽回她们千疮百孔的感情。
关山月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余下身旁女人平缓的呼吸。
纪苍海思来想去,终于又找到一个话题,“我有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嗯?”
“忍着点儿我们到底谁说得多?”
关山月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转过身,黑暗中望着她的眼神似是霜又似是糖。
关山月靠近她,身子若有若无地贴着,温热的吐息散在她的脖颈,抬手撩开她落在身前的长发,指尖从她的锁骨划至肩头,带上了轻柔蕴倦的嗓音低声道,
“纪苍海。”
以前她都是叫她姐姐,现在如此近距离地听她喊她的名字,望着她似水双目,纪苍海禁不住呼吸一滞,开始心率不齐,朦胧的暧昧中蒸腾热意。
关山月指尖似触非触,如羽毛一般撩过她的肌肤,纪苍海喉骨禁不住动了动,正侧着身子想靠她更近些,关山月突然用掌心抵住她的肩,将她推开了些,笑了,“忍着点儿。”
纪苍海:
关山月点水似的撩完就转身,纤细窈窕的身段背对着她,纪苍海一时静不下来。
她看着关山月柔顺的长发散在洁白的枕上,脖颈笼着朦胧的微光,心间又是一阵悸动,她似是不经意地靠过去了些,指尖离她越来越近。
关山月轻声说,“可以离远一点吗,很热。”
纪苍海指尖一顿,只好悄悄放下,说,“那我有点冷。”
关山月似是叹了口气,坐起了身,掀开被子下了床,纪苍海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