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她吗?可是她刚刚还站在她面前,怎么可能突然要上手术台?
动脉瘤直径多大?听刘医生的语气好像不是特别严重,可是如果血管壁破裂就没有治疗的可能了,患者送来多长时间了?
她越想越慌乱,额间也渗出了些汗水,她硬是撑着完整地缝好了伤口,后背的冷汗浸湿了无菌防护服,她向滕主任点头示意,出了手术室。
她呼吸有些急促,掏出放在外面的手机,蹙着眉拨了那个号码,可竟然响了许久也没接,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那女人熟悉的声音,纪苍海两手拿着热奶茶说,“陈护士说你在手术室,饿了吗?”
她看见关山月回过头,眼中带着怒意,那张清丽动人的脸上情绪似是山雨欲来,她怔了一怔。
“为什么不接电话。”关山月面无表情地问。
“拿着奶茶,刚好看见你了。”纪苍海觉得她好像心情有点不好,斟酌了一会儿才说。
关山月压下心中的情绪,稍稍平静后暗骂自己是弱智,想想也是,怎么可能是她?
这王八蛋肯定活得比谁都久。
她靠在走廊的长凳上,闭了闭眼,“你自己喝吧,谢谢。”
纪苍海在她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手术怎么样?”
她没有睁开眼睛,轻声回答她,“很顺利。”
走廊上没什么人经过,几个关闭着的手术室正在计时,她们两个相对无言。
纪苍海望了望她略显疲倦的侧脸,将散着热意的奶茶插上吸管,递到她唇边。
她睁开眼睛,望着纪苍海握着纸杯的手,站起身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