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关山月在一起也只是觉得她听话、乖巧,甚至长相也合她眼缘。
她现在才知道,也许那是还未成型的爱。
可自己实在太过混蛋。当时她的处境多么艰难,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却没有给她安全感,反而将她推向深渊。
她现在或许根本不想见到我。
纪苍海闭上眼睛。
窗外的雷声愈响。
关山月望了望窗外,闪电劈开了阴沉沉的天空,雷声嗡鸣着,似是震颤大地。
打雷了,她在做什么?
关山月回过神,为什么写病历要想到她,看见打雷也要想到她。
她叹了口气,想断断不干净,还是坚定点吧。
她的目光转回电子病历,今天收的病人有一位写着“冶游史”。
她以前以为冶游史是去外地游玩过,给挺多病人都写了,后来才知道这个专业术语是指有无不洁性生活史,是否患过性病。
实在是对不住那些被误解的病人。
今天状态不太好,有些低热,她查完房吃了点药就到值班室去了,铁床冷硬,她有些迷糊地睡过去了。
黑沉沉的梦境中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着惊雷将关山月惊了起,护士敲门喊她,“关医生,有急诊!”
她匆忙起了身,一时有些头晕,她稳了稳身形,跟着护士边走,病人姓赵,三十岁左右,在夜市跟朋友喝酒,喝高了拿着酒瓶子走回家的时候心脏受不了,猛抽一下晕了过去,酒瓶破了正好扎进体内,被送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