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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斌守着电视机,烟灰落了一茬又一茬,忽然大门“哐哐哐”地被敲响,他一瘸一拐地开了门,只是谁也不在。

哪家倒霉孩子又来捣乱?他正要关门,却突然发现地上躺了个盒子,上面写着“陈哥亲启”。

秦夏已经不是历史老师了,不过唐秋还在教英语,两人都不再年轻,唐秋靠在秦夏怀里追剧,秦夏半闭着眼睛快要睡着。

王东面部抽搐的问题一直存在着,他孙女不乐意跟他玩,却很喜欢他光滑的脑袋顶。

滕主任正骂完新带的实习医生,喝了口水差点儿被呛到。

许晏在公司群抢了席董事长发的红包,在下面跟了一串“谢谢老板”。

关简照例做完每日分配的劳作,在小铁床上坐着沉思。

纪苍海继续说,“但时间改变的是原本就不坚定的东西。”

关山月转过身,背对着一片沉静的江水,“我记得以前语文写作文,还会讨论要不要过洋节,现在没人想这个问题了。”

纪苍海说,“以前的电话还要手摇呢。”

现在关山月不怀疑她真的会做煤油灯了,“啊,小时候打电话总要听一段音乐,我还以为专门有人在转线的时候唱歌呢。”

她笑了笑,又说,“说起彩铃,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纪苍海似是认同的点点头,“嗯,那时苏联还没解体。”

关山月笑,靠在她挺直的肩,南方冬天的夜晚又湿又冷,纪苍海说,“你爸快出狱了,你想去看看他吗?”

关山月说,“其实我去看过他。”

“他老了很多,他说对不起我。”

“其实还好,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既然知道对不起,为什么还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