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朕批准了,着乐文告知乳娘,让乳娘即日上京。”

毕竟病人等不了,乳娘早些来京中,就能够早一些给那个小姑娘治疗,秦渊不至于吝啬到看着一个小姑娘在自己面前死去。

这件事情就这么尘埃落定,魏锦荣心情更是愉快,毕竟他知道,陛下纵然是不在南晋了,他心中依旧是在意百姓们的,那些普通的,受到了灾难的人,都是陛下不愿意去看到的。

“陛下果然是一片慈心,想必那姑娘一定能够有一条生路了。”

他这话说的真诚无比,此时眼神崇拜的看着眼前的陛下,让秦渊想起不少朝臣们同样的目光,倒是有一种恍然之感。

“朕能做的,如今也只有眼下这些事情了,便是遇到了,就帮帮忙,看不到的,朕也是帮不到任何人。”

秦渊知道,他现在就在一条摇摇欲坠的船上,这穿破的很,但是今天来一个人,明天来一个人,随时都要翻船,自救都困难,哪里能继续朝着别人伸出援手?

“陛下何必如此自哀自叹,便是眼下看到了,陛下伸出了援手,就已经是足以了,贫道知晓陛下心中定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对所有南晋之人负责,可是贫道也想告知陛下,虽然所有臣民都是陛下的臣民,需要得到陛下的庇佑,可是南晋所有的臣民也想供养陛下,侍奉陛下,一如当年。”

只要陛下未曾变过,他们这些人又何曾会变?

魏锦荣拿出自己的玉箫,随后朝着秦渊展颜一笑。

“今日得以与陛下相见,心情甚为美妙,不如便奏一曲送于陛下吧。”

秦渊沉默,只是听到那萧声渐起,原本就低沉喑哑的萧声,总是让人多了几分寂寥,可是如今从魏锦荣的萧声中出来的,便是珠玉跳跃,有种大小珍珠落圆盘之欢快,清脆短促中带着一种心情雀跃的欢心,就像是一只欢快的百灵鸟在吟唱一般,诉说着主人此时的心境。

这白玉萧依旧是熟悉的白玉萧,秦渊还记得,当初自己在南晋的时候,夸赞远山的画好,询问对方要什么赏赐,远山就说他以画会友,不要什么赏赐。

后来听闻人说远山道人最爱萧,秦渊便着宫中的工匠制作了这白玉萧,后来就一直挂在魏锦荣身上,从不离身。

一曲过后,秦渊的心情好了一些,拿起咖啡喝一口,虽然入口依旧苦涩,但是想到其他人也都在努力,便是知晓所有人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