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的问话让秦凰一愣，随后似乎想到了当年的时光，秦凰记事很早，大约智商高的人都是这样，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和非凡的记忆力。

她当年因为女孩子的身份，被父母抛弃到了南晋孤儿院，那个时候很多百姓生了女子之后认为不如男子，淹死的掐死的不计其数，父皇成立的南晋孤儿院，抛弃儿子进去什么都得不到，但是如果送女孩儿进去，就可以得到十斤粮食。

为了那十斤粮食，秦凰被送到了那里。

若干年之后，秦凰曾经去遥遥的看过自己所谓的亲生父母，他们又连续生了四个女儿，都送到了各地的孤儿院里，只是那些姊妹们不是聪明的，秦凰也没有再扶持过。

如果没有孤儿院，自己会如何？

大概会死吧。

会被掐死，会被溺死，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

在那时的南晋，女子就是错误，弱小就是错误，强者就是尊严，强者就是时代的缔造者。

“我会死。”

她咬咬唇，说出这个既定答案，因为那个时候，若是世家的话，对女子的培养自然是花费了所有心思，可是如果生在了普通百姓家里，说不得没两人就被悄无声息的杀死了。

人命，在那个时代是不值钱的。

秦渊看着眼前女孩儿青涩的模样，他笑起来。

“我也是幼时父母双亡，本该被送到国家的孤儿院生活，至少能够保证我自己的生计，可是我遇到了余潮爸爸还有云娴妈妈，他们喜爱我，照顾我，教育我。就像是我对你一样，我的每一次成长都跟他们分不开关系，我上学的时候下雨天会被他们接送，生病的时候会被云娴妈妈用心照顾，他们教我如何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头一次说起曾经年少时的梦想，秦渊的眼神里满是怀念。

“你也见到了你爷爷，他是一个警察，就是类似于捕快那种存在。他需要帮普通的百姓解决很多难题，他富有正义感，拥有同理心，是一个真正的好警察。你父皇我，就是在这个人的照顾下长大的，我享受着这个国家给我带来的一切便利，不是南晋那个吃人的时代，这里的女孩子可以上学，可以工作，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我就是看着这样美好的和平日子到了十七岁没多久，然后去到了南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