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叹了一口气“造成如今的局势是我,是我自私了罢,为了我父皇的权利不落入别人手中,牵扯了很多无辜的人进来,我与他们下了一场长达几年的棋,如我预想那般收场,可我,却愧对于你。”
冬季的晨光照在她有些消瘦的脸庞上,显得她更加孤独凄凉。
如今她已经在万丈深渊中,唯一的出路也没有了。
“公主,说这些都晚了,立场不同,我不怪你。”她心寒了,心也冷了。
宇文觉发泄地大喊着,把养心殿里的花瓶摆设全部都砸碎了,整个人瘫坐在台阶上,她没想到,事情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这是让她没办法控制的。
“皇兄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宇文浩推门而入,捡起地上的砚台。还没等宇文觉说话,便撩袍子坐在了她身边。
“你先出去。”宇文觉不想狼狈样子被人看穿,谁都不行,决晨曦都不行。
可这宇文浩好似没听到一般,自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面色沉稳的喝了起来。
望着宇文觉紧锁的眉头,笑了笑“皇兄,何必这样呢?想皇嫂就去告诉她,哪来那么多别扭?”
“这茶啊,起初喝起来很苦,可苦过了以后,你会发现满嘴都是淡淡的清香。人生就像品茶,总会苦一阵子,但绝不会苦一辈子。”宇文浩端着茶杯自言自语道。
“你想说什么?”
宇文浩莞尔一笑,将茶杯放在地上“皇兄此刻就是享受这种清香的时候了,何必再给自己苦受?说到底,皇兄想怎么处置皇嫂呢?”
“她帮着决明逼宫,逼我写退位诏书以及休书,罪不可恕!”宇文觉冷冷的说了一句。
宇文浩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嘴角却漏出一丝笑意。“既是罪不可恕,皇兄何必给决明,决晨景,决夫人找替身的死囚?”
“你!”
“我是监斩官,那决晨景跟我打了不少照面,虽易容了,可我还是认的,被砍头之人不是他。”宇文浩收起笑容,表情开始严肃起来。
“我听姐姐说,皇嫂那时被骗回府中,武功尽失,逃出来后被皇姐救了,为了拿到皇帝宝印,她才选择回决府的。小年也是受决明所指示,若皇兄不信,可求证于皇姐或者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