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抒苒愁眉苦脸地用笔头点了点作文题目,强行甩锅:“都怪这破题目,根本不知道写什么。”
过去两周里,每天早饭后姜寒栖都会在她家楼下接她,极为准时,然后两人一起去猫咖撸猫学习,中午出去吃个饭,再回猫咖继续学到傍晚。
姜寒栖不光学习效率高,辅导效率也非常高,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没经验要陶抒苒多担待着点,但她知识体系完整,又总是能用形象的语言让陶抒苒迅速完成对概念的理解。
她先把上学期的课程重新给陶抒苒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顺便解决掉了寒假作业,然后把下学期的课程全部预习了一遍,给陶抒苒圈好了听课重点和必须突破的难点,两周时间,在昨天刚刚把预习课完结。
今天是她们年前约学习的最后一天,因为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不方便出门。
陶抒苒的寒假作业只剩下几篇语文大作文,但她没有灵感加上精神不好,写起来倍感困难。
屋内的地暖热烘烘的,茶色的灯光就像是冬日的太阳一样晒得人懒洋洋的,对面的美人专注地看着电脑,怀里的小美人早已呼呼大睡,甚至翻开了肚皮。
不是她陶抒苒意志不坚定,实在是,环境,太过,适宜……
这是陶抒苒趴在桌面上睡过去前脑子里的最后一个想法。
不知睡了多久,陶抒苒醒来时,场景已经变了。
睁眼时,入目就是深褐色木制书柜,雕花茶几,身上盖着一块灰色毛毡毯,脑袋枕着一个软软的……
陶抒苒愣了一下,立马偏过了头,果然就看见了姜寒栖端坐在沙发上,由着她枕在腿上睡觉,左手搭在她的脖颈处,右手卷着一本杂志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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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人》,姜寒栖早就过了学术需求的阶段了,估计是出于兴趣才看的吧。
正当陶抒苒眨眨眼睛想看清楚那是哪一期的时候,那只手指纤长的手已经把杂志放到了沙发上。
“宝宝,醒了?”大约是许久没有开口过,姜寒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