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看到姜寒栖取下了花洒,开始试水温,等她的手感觉温度差不多时,再往陶抒苒的脚上打过去,问道:“温度合适吗。”
轻柔的声音几乎要被水声完全覆盖住,陶抒苒红着脸猛点头。
于是姜寒栖便在她身侧坐下,弯下身子,左手扶着花洒控制冲水的方向,右手……右手按上了她的脚。
嘭——陶抒苒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瞬间的温度已经热到要烧掉了。
陶抒苒坐得端端正正,脑袋也摆正,只敢用眼睛偷偷往下瞟,这个角度,姜寒栖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的手在专注地给她按摩。
都说脚是很私密的部位,古人对此就多有说法,比如看到过别人的脚是要负责的,要娶回家当老婆的……不是。
当年西门庆就是借着钻到桌底捡筷子捏了潘金莲的脚……啊呸不是。
反正她们睡都睡过了,还在意这些……呸呸呸!
陶抒苒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毫无方向、乱七八糟,她涨红了脸,抿紧嘴唇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说些奇怪的东西。
“疼吗。”姜寒栖轻柔的声音响起,在光滑的浴室墙壁上回荡出回音,她的手摸过水泡外侧,抬起头看向陶抒苒,白到通透的脸上,此时也因为热水的热气,氤氲出了一些绯色,浅褐色的眼眸看向她,眼神中带着心疼。
陶抒苒双手抠着浴缸的外壁,结结巴巴地回答:“额不、不疼。”哪里不疼了痛死了好吗,走路简直就是折磨!
姜寒栖轻轻笑了一下,显然没信她的话,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按着脚:“还好我刚刚定饭的时候叫他们捎上了点药,一会儿就帮你上。”
陶抒苒红着脸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情绪要漫出来了。
姜寒栖把花洒上移,开始给她按摩小腿,陶抒苒基本不运动,虽然挺瘦的,但她此时不是站立状态,双腿不紧绷,腿肚子上的肉经过姜寒栖一阵按捏,都放松了下来。
浴室的温度逐渐升高,陶抒苒怀疑自己是不是浑身都在发烫,她低头看向姜寒栖。
姜寒栖一贯披肩的长发此时也未扎起,被花洒喷出的热水溅上了不少水珠。
陶抒苒屏住了呼吸,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过去她似乎从未见过如此有生活气息的姜寒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