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陶母托关系花重金让她进了一个知名舞团开设的拉丁小班,学到了五年级,偶然听说,这小班里有两个十岁出头的小朋友居然看对眼了,还逃课出去约会。
这下陶母就坐不住了,思考良久,把拉丁课停掉了,改成了芭蕾,尽管也是学了一年多就没再继续,但陶抒苒至今走路姿势还是微微有点外八。
五年级那年,陶抒苒顺利拿到了钢琴十级证书,虽然是业余的,但起码在少儿素质教育这条路上,也算是一个丰厚的里程碑了。
一条路走到了尽头,陶母马上安排了下一条路——二外。
申城其他方面不敢说,学生外语水平绝对是全国范围内领先的,陶抒苒从四岁就开始跟着外教校准语音语调,一口伦敦音算不上十成十地像,却也优雅别致,唬人足够了。
但自从她父母开始为她筹备下个学年的英语竞赛时,四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年头,哪有人只学一门外语啊,英语多简单,这没个二外在手等于没有竞争力。
要学肯定要学西方语:
法语么,不行,某某同事家学的也是法语;德语更不可以,早年胡教授就是去德国进修的,突击学了半年,一口德语,语音语调稀巴烂、语法更是错漏百出,还偏偏爱炫耀。
最后选择的是西班牙语,于是,从五年级开始,陶抒苒每日晨读就多了一门功课,对着窗口学习机关枪扫射、练大舌音。
五年级结束的那个暑假,陶抒苒第一次离开了申城,直接踏上了去往异国的旅途。
在欧洲游历的半个月里,她每天的游玩目标就是拿着本子记下所到景点,每晚回去查阅资料并做整理,一路上吃力地给爸爸妈妈做着翻译,在陶母的威逼下红着眼眶去和外国人交流,从哆哆嗦嗦抽噎着说话到面不改色一万个变位错误,反正听不懂的陶母才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初中后,奥林匹克竞赛突然就来到了面前。
初一的时候,陶母意志很坚定:别人能学,我们也学啊。
尤其是英语竞赛和计算机获奖后,这份意志达到了顶峰。
从此,芭蕾课改成了奥数课,每天泡在题海里的陶抒苒反复在挫败感中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