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梯度能一样吗。”听着陶父意外发挥的最后一句,陶母气恼地偷偷刀了他一眼,才转过头来对着陶抒苒圆着话,“爸爸妈妈呢,知道你比较辛苦,但是咱们不是没办法么,人家那是有特长,就能专心搞好一个,我们呢,各方面都有些落后,学两门也是为了保险。”
“对对,多学肯定是有好处的,你妈说得对。”陶父连连点头附和。
“但是呢,爸爸妈妈考虑到了你的实际情况,可能确实不允许。所以我们觉得,以后咱们就专精一项竞赛好了,生物就不去了,正好午休可以好好休息。”陶母正色,进入正题,“苒苒啊,爸爸妈妈都是为你好,你要理解一下妈妈的不容易。化学竞赛就好好学,现在时间精力都充沛的,还拿不了奖的话是真的很可惜。你也知道……”
陶抒苒的内心毫无波动,后面的话一句都懒得听。
这么多年说的都是那一套,她的耳朵早就听出茧子了。
总归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家长终于意识到了自家过于普通的孩子不是那种竞赛拿双奖的变态——于是,她现在中午可以在空调自习室里靠着姜寒栖睡一会儿,陶抒苒深感不亏。
陶抒苒本身化学成绩就是最好的,跨过入门的那几节之后,她一直都拿的a+,如今学起竞赛来也很轻松;再加上她对于,学完生化专业后,出来洗试管的工作,完全不感兴趣,拿不拿得到竞赛保送也就变得毫不重要了,心态更是轻松。
至于昨天用来当借口的实践活动嘛,这种东西,其实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不甚在意。
德育分怎么着都不会在成绩单或是档案中体现出来,陶抒苒小组四人中午视频连线讨论过一番,当即确立了活动宗旨:拿到分就算成功。
陶抒苒想着想着就惬意地打了个哈欠,就连笔下枯燥的化学方程式都变得鲜活了起来。
姜寒栖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她昨天和杜老师打过了招呼,此时,握着本习题册踏进教室的姿态也十分自然。
杜老师抬头望过来,她觉得这个学生优秀又懂礼貌,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刺头吧,便笑眼眯眯地和姜寒栖算是打过了招呼,右手从小铁盒里拿出一个号码牌,递给了姜寒栖。
化学答疑课上是要按顺序排队的,上一个号结束了,后一位才能过去。
姜寒栖看了看手中的牌子,又看看黑板边投影屏上的数字,她前面还有17个人,估摸着排一晚上都排不到,但她也不甚在意,把号码牌随意地放进兜里,就往教室后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