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学生们就可以看到前一百名学生的成绩排名了。
姜寒栖慢慢走回教室,胃部的酸液在翻涌,反复刺激着胃壁,却并没有打乱她的步伐。
她其实一直有胃病。
很小的时候,虽然家里很有钱,但爸妈都不管她。
家里的佣人都是姜家带过来的,姜医生厌恶极了她,连带着佣人也是。
她自己不说要吃饭,佣人就不会记得她,偏偏她也不知道要。
常常饿了一两天,饿到走两步就晕倒,然后暴饮暴食一餐,接着又继续饿着。
那时候,姜医生的病还没好,隔个几天就要来问候一下她什么时候死。
甚至最极端的时候,他们还上过手。
即使是下一秒就要窒息了,她依旧不知道去要,只会顺从地闭上双眼,最多像每一个其他孩童那样,祈祷着遭受的痛苦能够减少一点。
在上初中之前,没有人知道姜寒栖是谁。
她只是一个沉默寡言、只会抱着书看的孩子,一个极不合群、异常瘦弱的同学,一个奋力鼓掌、却被淹没在台下的观众。
她过去的身体就很差,是在悉心调理了四年后,才逐渐变好了,只是依然脆弱不堪。
比如说,姜寒栖这两天里只喝了水,胃就能疼成这样。
估计是方姨给姜医生打了小报告,手机接连收到了好几个号码打来的电话,不过姜寒栖都没有接。
反正,没有一条消息是来自那个人的,其他的,她都不想看。
这几天的日夜里,她一直在回想过去的事情,尤其是最近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