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姜寒栖认真思考了一下,郑重地回答,“只能说是产生了点兴趣,当时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后来真的认识了,又感觉没办法只满足于友情了。”
她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其实就算陶抒苒现在要她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上,她也会二话不说照做的。
陶抒苒听得有些高兴,脸上的梨涡也现了出来:“那我也和你坦白好了!其实我高一刚入学的时候就、就觉得你挺好的。”
她说得比较含蓄,姜寒栖却认真听了进去:“唔,哪里好呢?”
“就是好嘛!”陶抒苒支支吾吾,“就,成绩好、长得好、家世好,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肯定知道他们都喜欢你什么呀。”
家世好……是指什么呢?
姜寒栖面上微微一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在琴房没坐多久就出来了,打算往楼下走。
经过画室的时候,陶抒苒忍不住又往里面望了一眼。
“姜寒栖,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以前学过画画。”她看着姜寒栖摇摇头,便大概讲了一下自己学画画的经历。
素描是陶抒苒唯一一个主动提出想学的兴趣课。
最开始她只是享受那种随手一笔、粗细一致的强迫症人群绝佳体验,后来学了光影,便更为这种黑白灰的艺术感到着迷了。
她学了一个暑假,每天上午上课,晚上回家之后也可能会自己随便画点静物什么的。
本来日子过得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一个爱聊天的学生家长认出了她。
“大概就是那种标准流程啦。”陶抒苒摊了摊手,学着别人的语气说话,“哇你是xx的女儿吧,哎这胎投得真有技术。做了同学都是缘分,你和我儿子同桌这么久,也知道他其实很优秀的,就是进不去你那个学校。不要害羞啦,社会嘛就是讲人情的,心意什么的都懂。你给阿姨说说门路好不好?”
然后没过一个星期,这门课就变成了她唯一一个主动提出放弃的兴趣课。
“其实我现在想想还挺后悔的,干嘛要因为一个陌生人就放弃了自己的爱好呢?我当时就应该叫她滚蛋!”陶抒苒回忆完毕,她摇了摇头,带着人往楼下走,边走还边信誓旦旦地说道,“等我上了大学,一定要把这门爱好给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