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军缓缓抬眼，沉默三秒，这才道：“我去看过了，应该不是雇的。”

“唉。”听他这么说，其他三人都失望地叹了口气。

刘得贵摇着头喃喃道：“我就说不行吧，如今咱们费了这么多心血也没能打倒他们，等他们羽翼丰满了，我看咱们几个都得收拾东西回老家！”

欧梦和袁行亮对视一眼，不说话。刘得贵这个猥琐男虽然有动摇军心之嫌，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担心是有几分道理的。

影子书店这一两年的扩张速度他们私下都了解过，很厉害，也很可怕。有这样一个对手在近旁，在实体书店行业已经没落的今天，对他们而言着实是个不小的威胁。

“丧气什么？”郑军突然冷笑，“事情还没完呢。”

“难道郑老板你有什么好主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三人脸上一喜。

“刚刚欧老板你也说了，那些客人很奇怪是吧？”郑军看向欧梦。

“可你不是说他们不是托儿吗？”欧梦眉头紧锁。

“虽然不是假的，但他们的身份也很特别。”郑军唇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我让人打听过了，他们好像都是喜欢逛灵异论坛的网友。”

“网友？灵异论坛？”袁行亮突然明白了，“郑老板的意思是，其实他们来书店的目的是来参观‘鬼屋’的？”

郑军点头：“也不知道是谁把影子书店闹鬼这个消息放到了灵异论坛上，有不少本市或者邻市的网友都很好奇，说要组团来参观。”

“这就对的上了，难怪去影子书店的那些客人都是一群一群的，感情是组团刷怪来了。”刘得贵一拍大腿，“这下不用担心了，这些人一看到书店里没有鬼，自然也没了兴趣，下次肯定是不会来了。不怕不怕，他们都是来尝鲜的，不会发展成回头客。”

“老刘，你想得太简单了。”袁行亮脸色有点凝重，“你想想看，这批人虽然不能成为回头客，但这影子书店其实不闹鬼的传闻一旦传出，其他人会怎么想？”

欧梦也跟着点头：“这样一来，咱们布置的局算是彻底被破了。”损失了一些客人，换来更多的客人，这一招真是妙！她都要怀疑究竟是不是影子书店自己把闹鬼的消息放到灵异论坛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