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想着自家小娇娇下山前的灿烂无忧笑颜,眼眶酸涩不已,但她依旧没有忽略丈夫的隐约不对劲儿,便忍着泪意低声问道:

“则锦,之前不是说好的由我来亲自射出凤羽箭吗,你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殷则锦歉意地望着妻子,微微摇头道:

“阿绮,先前谈及这件事时,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事到眼前,我才发现自己对秦泊明和凤宴歌的怀疑防备一点儿都不少。

“秦泊明本来就和秦朗有亲缘关系,之前也曾帮助过我们的敌人。而凤宴歌是凤家人,整个玄灵界都清楚凤家对凤凰一族的执着推崇,我不太相信他会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用掉最后一只凤羽箭。

“如果之后由你来射箭,而他们二人果真心怀叵测的话,那么,我独自一个是无法完全挡下他们的联手的。但是,如果是阿绮的话,完全可以及时制止秦泊明和凤宴歌的异动。”

闻言,秦泊明在一旁冷嘲道: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知道你殷则锦狡诈虚伪,却未曾料到你是如此心思阴暗。呵,多亏我是看在阿绮和娇娇的面上才来帮忙的,否则一定感到恶心极了。”

凤宴歌难得附和秦泊明一次,颔首道:

“殷则锦,我理解你对女儿的担忧,也不准备和你多计较。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你配不上阿绮。”

殷则锦对两个情敌的冷言冷语置若罔闻,只是神色认真地凝视着妻子白绮,希望得到她的理解和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