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理由故意接近我,被我拒绝了,”顾云岑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殷娇娇,“就和你最初的搭讪手段一样,可惜她脸皮薄一些。”

殷娇娇接过顾云岑递过来的酒杯,嗅了嗅浓郁的酒香,假装没有听见顾云岑的后半句话,只是感慨着问道:

“顾云岑,这十年来你经常遇见类似的事吗?那你岂不是要损失掉很多件衣服。”

“谢谢你关心我的衣物损失问题,虽然……你到现在还没有问一声我这十年来过得好不好,”顾云岑在殷娇娇的斜对面坐下,啜饮了一口杯中佳酿,才缓声道,“我这些年并不怎么出席宴会酒会之类的场合,所以,倒也称不上‘经常’遇见类似的情况。这次参加祁临渊的婚礼,是我近三年来的第一次公开露面。”

殷娇娇眨了眨眼,觉得自己从沉稳矜持的前男友口中听出了淡淡的埋怨和一点点撒娇情绪,便立刻解释道:

“我给你留下了护身符,还有,嗯,还在你的住处留下了守护阵法。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感应到护身符和守护阵法的示警,再加上你现在就坐在我对面,看上去非常健康,所以,我就没有多问了。如果你在意这个,那……顾云岑,这十年,你过得怎么样?”

听到殷娇娇提起护身符和防护阵法,顾云岑眉头轻蹙,旋即,一抹歉意自他眼底浮现。

“我之前有些心绪不稳,我道歉,娇娇。不过,我大概是辜负了你的好意。十年前你仓促离开后,我很失落,也极为失望……不愿意触景伤情,就把我们共同居住过的住宅锁了起来,你给我的护身符也被留在了那里。之后,我就很少在江城停留了,一直常住韶城或者在各地访问旅行。这次……如果不是要参加老朋友祁临渊的婚礼,我也不会回来的。”

听闻护身符被束之高阁,殷娇娇诧异地扬了扬眉,但很快就面露恍然,几乎没怎么怀疑就信了顾云岑的解释。

“我早该想到的,以你的性格,当时确实会那样选择,”殷娇娇同样抱歉地看着顾云岑,轻声道,“是我考虑的不周全。顾云岑,我们分手的那几天,嗯,我一直在烦心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整日心烦意乱的,就忽略了你的性格会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