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娇娇扔下手中的花枝,走到病床边俯视着苍白虚弱却不减俊美风姿的前男友,颇为恼怒地质问道:

“顾云岑,既然你十分清楚怎么才能暂时消除特殊体质的弊端,那天晚上为什么又半途而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习惯实在是太讨厌了?如果你当时听从我的要求,改掉不订婚就不深入交流的刻板保守观念,之后根本不会受伤。然后,我就不用冒着违背协管署限制条例的风险,急匆匆地赶来救你,还错过了一场,咳,还损失了好些珍贵的灵药。”

顾云岑:……

“如果我不受伤,大概就没有之后了,”顾云岑伸手拉住凑到自己身边的小狐狸,语气异常平和,但内容却有点儿火~药味,“娇娇,如果我不受伤,那个轻浮浪荡满头黄毛的男人是不是就要成为你的新男友了?很抱歉,打扰了你和新欢的午餐。”

“不是满头黄毛,那是很漂亮的璀璨金发,”殷娇娇顶着顾云岑幽深微凉的视线,坚持维护自己的审美,“况且,路易斯的为人并不轻浮浪荡,而是热情开朗、友善大方。”

“呵,可我顾云岑却冷漠严肃、心思深沉,对了,还刻板保守,听上去确实不讨人喜欢。但是,娇娇,现在一切都有些晚了,我为了留住你,已经赌上了大半条命,你真的能做到一点儿都不在乎吗?”

殷娇娇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缓缓开口问道:“如果我不在乎呢?”

顾云岑用力攥住殷娇娇的手,声音却极为平静冷淡:

“那我愿赌服输,终身与危险为伴。娇娇,我不会怨你,但从此以后就会真正忘记你,你我之间再无情谊。”

“再无情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