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风也点点头,准备一会儿再让长安重新收拾一下正屋,于是起身告辞。
他走后,庄易知神色复杂地回头看向庄清月,半晌,他长叹一声:“公子未免,牺牲太多了。”
庄清月愣住,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庄叔?”
庄易知一脸沉痛,扼腕道:“怪我等无用,才让公子受下这等委屈!”
想着王府里没有狐裘披风御寒,没有锦垫软塌坐卧,没有精致暖炉暖手,没有名家字画赏玩,确实是委屈了。
于是庄清月也长长叹出一口气:“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心里将去了军营之后的计划盘算一番后,回头安慰道:“没事的庄叔,熬过这一阵子就好了。”
庄易知听他语气平静,总觉得是他在故作平静,心里便更加难受起来。
他面露不忍,但又无可奈何,于是长袖一甩,回屋子里静坐着生闷气去了。
第二日一早,雪下得小了些,几人最后收拾检查一番,便准备出发了。
庄清月看了看眼前装满了箱笼的马车,一时间没找到自己坐的位置,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偌大一个靖北王府,连辆多余的马车都没有吗!
“别看了,马车上坐不下你。”萧凌风接过长安递来的缰绳,转头冲着庄清月喊了一声。
庄清月冷淡着脸回头,正正好与那匹神骏无比的乌云盖雪对上了视线。
先前来王府时,他是被萧凌风抱上马的,但那时候太仓促,他也没来得及仔细打量过这匹马。
如今看来,这马儿果然能称得上一句万里挑一,配上萧凌风倒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