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贸然开口,帐中一时间落针可闻。
片刻后,那陈副将打破寂静,他试探着开口问:“那雁回镇官衙里的粮草,莫非尽数进了前朝余孽的口袋?”
丁岳闻言抬头看向萧凌风。
那夜在雁回镇上,他听从王爷的吩咐另派了几个弟兄去查探管衙粮草的去想,果然发现了猫腻。
几人搜集好证据后本想立刻上报,哪曾想王爷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等王爷好不容易醒了,醒来后又急急忙忙上了战场。于是一直到此时此刻,他都还没来得及向王爷禀告。
然而萧凌风接收到他探寻的眼神时,却像是对结果毫不意外似的,示意他直说。
丁岳会意,当即回答陈副将道:“不错!确实都进了那些前朝余孽的口袋!”
说罢,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封染血的书信,上前两步递给萧凌风道。
“王爷请看。”他冷声道,“其一乃雁回镇守备官员与前朝余孽林某的信件,信中载明了一月前秋收征粮入库的数额。”
萧凌风闻言展开信件,果然见那厚厚的信纸上全是每日秋收征粮入库的明细,几乎与一个粗略账本没什么差别了。
账目之后,那官员还指明,将于十月二十五日运出粮草,请那位林先生按时着人接收,语气恭敬,态度谦卑。
信末,一方守备私印端端正正印在上面,颜色鲜红。
萧凌风猛然收紧手指,复又展开。
十月二十五日,分明就是他们到雁回镇的前一日。这颗真是巧了,若不是他们早来两日,那粮仓便还是满的,也就叫他们察觉不到异常了。
他甩了甩手,信纸被他重新甩得平展。而后,他将信件递给余下众人传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