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清晨,刚好是雪兔出来活动觅食的时辰。
他们才刚从营地出来没多久就发现了雪兔的踪迹,还真是赶了巧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撞上了,便没有放过这只傻兔子的理由了。
看着庄清月一脸的兴奋和期待,萧凌风也有些跃跃欲试了。
随即,他轻笑一声调转马头,带着人从另一个方向绕了过去。
“哎哎。”他这一走,庄清月却急了。
于是猝不及防地,萧凌风手上传来一阵凉意。一低头,就见庄清月刚收回来的那只指路的手十分急切地按住了他,像是不许他走。
带着冬日寒意的手覆盖在他手背上,明明是冰凉的,却在挨着他的地方迅速生起热意。萧凌风心底一颤,连带着心口处也窜起一股小火苗来。
——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在接连几次亲吻之后,萧凌风仿佛是被突然打通了任督三脉似的,总能在不经意之间,被庄清月的一举一动勾得心里狂跳不止。
有时候,甚至能比雪地里的兔子更会上蹿下跳。
他顺势将那人的手反手握住,随即安抚似的捏了捏,在他耳边耐心地小声解释:“雪兔这种小家伙,从不沿着自己的足迹活动,因此雪地里虽有痕迹,兔子窝却不一定在那里。”
说着,他催马绕过雪堆:“狡兔三窟,在迷惑我们呢。”
庄清月被他的话说服,终于安静下来。毕竟,要论在西北打猎捉兔子的经验,在皇都里待了十几三十年的庄清月,就是再来十个也比不上萧凌风。
萧凌风一撩披风翻身下马,在一处灌木旁的雪堆边停下。因为有灌木枝叶的缘故,这里虽然也覆盖着积雪,但到底没有压实在,灌木丛上的积雪十分蓬松。
是个通风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