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动静之后,萧凌风拎着那几只雪狐离开了帅帐。
然而,他才刚走出两步,床榻上的庄清月便立刻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点困意浓重迷迷糊糊的样子呢。
透过布制屏风,看着萧凌风拎着雪狐走出帅帐的身影,庄清月勾着唇角往被子里缩了缩,冰凉的身躯也终于泛起一丝暖意。
连噩梦都变得不可怕了。
军中都是些大老爷们儿,想也知道不会有人有这种做披风的手艺。
思索片刻,萧凌风点了个亲兵,让人将这几只雪狐送回了朔阳城的王府,吩咐长安找个裁缝铺的人做。
那亲兵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萧凌风叫住:“萧七怎么样了?”
亲兵:“萧小将军自请五十军棍,方才送去军医所了。”
一听五十军棍,萧凌风当即便皱起了眉头。
靖北军军纪严明,五十军棍都是照实了打,没有任何放水留情的余地。
这五十军棍受下来,可比在寻常衙门里挨个三百大板更要人命。
早上他没来得及吩咐到底打多少棍子,没想到萧七这孩子心眼儿这么实,对着自己下手还挺狠。
可别给打坏了。
想到这里,萧凌风挥退亲兵,抬脚就往军医所去了。
才刚靠近军医所,还没进帐子,一阵惨不忍闻的哀嚎声便从里边传了出来,一听便是萧七那倒霉孩子的声音。
见他还有劲儿叫得这么惊天动地,萧凌风心里的担忧便放下了七八分。
刚走两步,里面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哀嚎,萧凌风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