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扫向萧凌风:“你那西北的靖北王府都快穷得漏风了,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就算是贪,也都贪给了靖北军充了军费。”
“确实。”萧凌风看了一眼挂在屏风边的狐毛披风,自嘲道,“我连攒个披风都还得自己去捉狐狸呢。”
庄清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安慰道:“无妨,正因为是王爷亲自捉的雪狐,我才喜欢的。”
话音落下,萧凌风又凑上来与他交换了一个亲吻。
“所以,阿月,肃西军的事情你是从何得知?”
庄清月:“当初庄叔的案子虽是假案,但银两却实打实地拨了出去,先生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他抬眼望西南的方向虚虚忘了一眼。
萧凌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是江俞声?”
他心思电转:“肃西军驻守西南,而雁回镇是西南防线上的重镇,你们那先生既然敢盘踞在雁回镇,还与官员勾结侵吞粮草,不可能与肃西军毫无联系。”
“况且,当时柔安人北上突袭,就算是绕路翻越了蒙山,肃西军难道察觉不到丝毫异动么?”
萧凌风越说越气:“我还当是雁回镇的守备军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原来是有肃西军默许!要不是这些卖国通敌的废物,柔安人哪有可能如此迅速地直击靖北军大营?”
庄清月拍了拍他胳膊,示意他冷静下来。
半晌,他叹出一口气,看着萧凌风道:“我也是这两日才知道,先生对我早就有了防心,甚至防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
“还好师兄机敏,在查探雁回镇粮草一案时发现了一点顺藤摸瓜摸了出来,不然,那些黑锅突然扣在靖北军身上,咱们的处境就变得被动了。”
萧凌风被“咱们”两个字深深地取悦到了。
这种跟心爱的人站在一起的感觉甚至将他心里的愤怒都冲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