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西军的先锋营本就是跋涉而来,先前被引进城中时,士兵们以为终于能好好休整一番了,心中的警惕都放松了不少。
这会儿被埋伏在此的阙州守备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又见自家的将军一个照面就没了命,士气一下便散了。
加之阙州守备军更擅巷战,没过多久,肃西军先锋营便节节败退。
一个时辰后,外城的战斗终于彻底平息下来。
谭守常骑在马上,看到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丁岳,立刻上前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丁岳摘下头盔抹了把脸:“五千叛军全歼,我方伤亡还在统计,但情况还算是好。”
“好!”谭守常拍了拍丁岳肩膀,“辛苦了,丁将军!”
他转头看向同样满身浴血的秦九,神色郑重:“小秦,接下来就要靠你跟徐霖传讯,尽可能在王爷赶来之前将他们拖住!”
秦九同样神情认真:“谭将军放心。”
谭守常点点头,吩咐丁岳和秦九先去休息,自己带着人再次勘查城门重新布防以应对之后的肃西军。
谭守常走后,江俞声上前两步拍了拍秦九的肩膀,学着谭守常的语气绷着脸道:“辛苦了,小秦!”
秦九被他这么一拍,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松懈下来。他偏头对上江俞声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如释重负地嗯了一声。
阙北城全歼肃西军先锋营的消息被捂得严严实实。秦九伪造的密信也被顺顺当当地送到了徐霖手上。
“先生,您怎么看?”
徐霖垂眸盯着眼前的密信,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先生捋了一把胡子,思索片刻道:“江俞声如何暂且不说,秦九一直以为他兄长是因庄清月而死,对他早已经恨之入骨,是能放心用的。”
“而张副将……”他视线看向桌上的密信,上面印着的是张副将的私印,“张副将是您亲手带出来的,是最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