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们这就五个村,您是醉花村的里正,德高望重,当初也是贵人推举,这件事还要你多沟通,争取能有十个人来学堂。”
张悬的眉毛当时就揪在了一起。
如果是在京城,别说是二十多个人,若是有儒士开学堂,几百个学子都不成问题,但是这穷乡僻壤的小村落,民众普遍都认为学习还不如种地。
像章轲这种学出头,考上探花的,在村里人眼里那都是祖坟冒青烟了,万里挑一的机会,他们不觉得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他们只想老实本分的种种田,守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成。
“可否问一下这儒士是哪位?姓甚名甚?”
张悬思索片刻,如果的确是为名儒,借着章轲的宣传力度,煽动民众的情绪,兴许可以凑个零头。
“朱兴志,朱学士。”
林鹿明显的感觉到张悬的脸色瞬间垮下来,嘴角不自觉的向下垂着。
他顿时神色寡淡,方才的欢喜在这一刻化为乌有:“是否有人引荐?”
名儒开学堂,不仅需要自身具有足够的影响力,且本身的能力过硬,往往还需要为达官贵人引荐。
“有,知府大人。”
张悬终于理解了,他轻嘲的掀起嘴角,旋即点点头:“好,这件事我会看着办,辛苦二位了。”
那两位官差很快就离开了,林鹿自然而然的和张悬唠起了嗑:“朱兴志,叔,你是不是认识这人?”
“听说过。”张悬抿唇沉默片刻,这才悠悠道:“没什么本事的空壳子,传的那些名声,据说也是他找人散播出去的。”
“噗。”林鹿没忍住笑了:“还有自己给自己打宣传的……这倒是有趣。”
张悬又叹了口气,背着手往自己家走:“明早去城里摆摊是罢,成,咋们明天再见吧。”
见张悬的心情的确被朱兴志破坏的差不多了,林鹿也不勉强,挥挥手和张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