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孩子等到快晚饭的时间才跑回来喊林鹿。
到了女子穿针乞巧的时候。
林鹿赶到的时候,那些个女子们都手执五色丝线和连续排列的九孔针,趁月光对月连续穿针引线。
等到林鹿踏着夜色回来,外面已经静悄悄无声了。
萧词给她留了门,她一推,萧词警觉的醒了。
“累么?”
林鹿点点头,直接瘫在了萧词的怀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还不如我在家里蒸包子呢。”
针线活她本身就不擅长,给萧词织那两个玩意,算是把这辈子针织都耗尽了。
那线穿一次,就要一上一下一次,她的胳膊本来蒸包子和做围巾手套就酸,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清早,一晚上回到了解放前。
萧词给林鹿捏了捏胳膊,那股酸爽劲顿时疼的林鹿倒吸一口冷气。
“忍忍,很快就不酸了。”
林鹿自然是知道这个大道理的,她悄声给萧词讲着今晚的情形:“‘得巧’的是对门那丫头,在家里应该没少干活,手脚可麻溜了。”
“尚笺婧,尚家的丫头。”
林鹿眯着眼,上次这丫头喜欢兔子也是萧词告诉她的。
“你对这丫头还挺关心的?”
她的语气酸溜溜的。
“她才十二岁。”萧词有些无奈:“……因为经历和我有些相似,所以关注了些。”
尚笺婧家是典型的重男轻女,林鹿天天跑城里,对自己的街坊邻居不怎么了解,趁着萧词打开了话匣子,便顺着讲下去。
尚笺婧和棠梨一样,都是出生后从小教要嫁个高官贵人,如何讨男人欢心。
但不同的是,棠梨家只有棠梨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她娘对她是百般宠爱,但尚笺婧不一样,她家还有一个弟弟,而尚家重男轻女十分严重。
从小就是高强度的农耕,棠梨从三岁开始,就跟着父亲一起下农田干活。
别的农家就算让女儿下田,要么是播种子,要么是采摘,大都不是什么力气活,但尚笺婧不一样,长期扛着锄头,明明是一个女子,却是满胳膊的肌肉。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姐姐,却没有人记得,她也是个不过十二岁的女孩。
林鹿也不是真生气,就是逗逗萧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