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坐在男人的对面,她的面前是银耳莲子羹,男人的面前放着红枣花生粥。
她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小黄书”上面,轻咳一声,将面前的粥和男人的粥一换。
“我月事,身子不适,想要喝点红枣。”
男人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银耳莲子粥上,轻笑一声,桃花眼像是花瓣一样绽开,带着星星点点的亮光:“那我让下人再去备一些。”
林鹿应了一声,月事一来,男人暂时不会对他毛手毛脚。
男人全然不像是采花贼,即便是吃着油腻的肉,动作也是斯条慢理,不徐不疾,时不时还用手帕擦擦嘴角。
他这般做派像极了权贵重臣,哪里会和刚才翻阅小黄书的人联系在一起。
将近八个菜,林鹿吃了大半,她喝了一口粥,嘴巴里塞得满满,唇齿间也是莲子的香气四溢。
“这粥挺好喝的,你尝尝。”
男人垂下眼帘,用勺子拨了拨面前的粥,长如蝉翼的睫毛颤了颤,抬头含笑的看着林鹿:“你希望我喝这个粥么?”
林鹿面上不改,心却沉了一些:“这说的是什么话,只是厨房专门做出来的,我都全部吃的光盘,你也不要浪费别人的一片心意。”
“可是我对莲子过敏。”他的目光落在林鹿的汤上,笑意不减:“不然这样,我还没喝,你帮我喝了这碗,至于红枣粥,还多的是,我让下面的人再送来一碗。”
银耳莲子粥,无论是银耳还是莲子,都是平性的。
林鹿瞧着那碗,佯装不悦:“红枣性温,对我身体好,难道公子是不舍得这红枣粥。”
“不知道其他的姑娘们有没有进食,不然问问送过去。”
“别。”林鹿急忙打断,她刚才换粥的功夫趁机在里面下了药粉,这要是让别人喝了,怕是要酿成大祸:
“这汤不温,本就是平性,放这么久再喝对女人身体不好,还是倒了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倒了吧。”男人端着碗站起身,将碗里的粥倾斜倒在窗户台子上的盆栽里,重新坐下。
公子中午在鹿鼎阁用食,厨房来回做了四次饭皆是因为林鹿还未睡醒。
这消息很快就像长了腿一样,院子的老少尽知。
棠梨等了一中午,焦急的踱步直至夜晚降临,这才沉着脸再起敲响了鹿鼎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