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这下也是听出了张悬话中的意思,她瞬间急眼:“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们赵家,他能平安长这么大?要不是娘从山里将他救回来,他怕是早就被野兽给吃了。”
“要不是感谢赵家当初的恩情,就凭赵家一直虐待六皇子,你们当真以为赵家现在还能安全的在这?”
张悬的眼睛冰冷,萧词以为赵家大哥对他是有一些善意的,但张悬却能看出来,要是真的心疼他,当真以为这王氏敢次次作对?
他每次等吵完了再出来表个态,不过是笑面虎,面子给自己做足了。
赵家的人原本还要叫嚷什么,但是被张悬的这句话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他们之前光沉浸在萧词居然是皇室之人,现在回过神来,一想到萧词是怎么长大的,顿时面色惨白。
要是萧词真的跟他们计较起来,虐待皇室,赵家的基业怕是一瞬间毁于一旦。
赵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票子,当下有了决断。
有这九百九十九两,至少赵家三代都不用愁。
何必为了自己的口舌之快,让赵家赔进去?
虽是如此,但赵家人对萧词还是恨得牙痒痒。
他们没有反思是自己过去对萧词不好,而是觉得萧词就是一个白眼狼,好不容易将他拉扯到大,现在却对她们反咬一口,害的他们没有办法跟着一起去京城。
这么想过一次,赵家的人越来越觉得萧词这人不能处,忘恩负义,臭不要脸,但是每次遇到人了,却要好一番嘚瑟,自己的干儿子是当今六皇子。
只是她们这么说,听到的人总要啐一口。
“六皇子是你干儿子,怎么没有见他把你们带到京城。”
再遇到知道实情的,总要骂上两句她们不要脸。
而六皇子本人,此时正坐在马车上,一只耳朵贴在林鹿的肚子上,随即又满脸惊喜:“孩子刚才踢我了。”
林鹿的身后垫着厚厚的被褥,生怕她咯的不舒服,这一路来她孕吐好一些了,反倒进入嗜睡的环节了,几乎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