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已是夜里近十一点,乐队其他成员去了演出场地边上的酒吧,不少粉丝跟着一起前去,索要签名、合照然后一起在同样的各色灯光下喝点什么,跳点什么。
按道理,这几乎是每个乐队每场演出结束后的必备花絮。
卿夏一直对这种地方没什么兴趣,甚至有些敬而远之,平时演出结束后也不大去,今天正好温如云来,跟乐队其他成员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温如云走了。
“今天没课?”
坐在出租车上,卿夏明知故问。她在这学期初就背下了温如云自己可能都记不清的课表,以防姓温的干坏事对她撒谎。
此时车顶的阴影正好遮着,导致温如云不太看得清卿夏眼神,所以她才能继续大言不惭。
“翘了。”
“我记得你今晚是个小班课?”
“高数。”温如云递出一个讨好的笑。
这一笑搞得卿夏有点头疼。
卿夏比温如云大了四岁,两家父母作为铁邻居,卿夏一直需要以姐姐的身份照顾温如云。
温妈和亲妈那边上星期还跟她千叮咛万嘱咐看管好温如云,这周人就逃课了,而且还是逃来看她的演出。妈妈们那边食了言,于心有愧,但人家小孩也是一片心意,骂不得。
她向来拿温如云没什么办法,只能勉强靠年龄和温如云对她的依赖压着,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想不开招惹了怎么个祖宗。
“那你这一次课不去,以后……”
温如云打断卿夏,没心没肺地说:“反正去了也听不懂,去不去都一样,还不如来看你的演出。”
也是。
而且小孩今晚还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