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令他伤心的是,除了他之外,竟然真的没有别的人为陆远说话。
一周之后,陆远的葬礼在北城的郊外低调举办,连景费了不少功夫打听到了具体地点,一大早就赶了过去。
他到的时候只看到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聊天,门庭冷落毫无人气。
那几个工作人员看着他的眼神也透露着鄙夷和不屑,似乎强忍着厌烦似的拿了礼花给他。
连景站在供桌前,看着上面的黑白遗像,那大概是陆远年轻时候的照片,比现在的他更清瘦一些,还是那副镶着银边的眼镜,笑起来眼角有一些细纹,温和干净的样子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就在一个月之前,陆远还给他打过电话,说帮他物色了一个角色,制作班底和剧本都不错,让他好好争取一下。
连景很开心地答应了,还说过要请他吃饭作为报答,没想到才过了这么几天,就已经物是人非。
想到这里,连景不禁有些心酸,强忍着才没有掉下眼泪。
没过多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连景按了按眼角转过头,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一辆黑色的保姆车上下来,原本还站在门口闲聊的人一下就站直了身体,争先恐后地涌了过去。
连景探着头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的人竟然是傅飞白,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傅飞白戴着墨镜一脸冷酷,连景还没想好要不要先避开,就见他已经走进了礼堂。
即使隔着墨镜,连景也能感觉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连景有些尴尬,刚想说话就听傅飞白嗤笑了一声,“哼,我刚刚说什么来着?还真有人连死人的热度都要蹭。”
傅飞白身后跟着经纪人谢涵和几个工作人员,看着连景的眼神也都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