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还不忘跟傅飞白说:“傅老师,连哥他身体不舒服,您要是觉得他哪里做得不对,也别骂他,他心里也不好受呢。”
傅飞白看了他一眼,没做回答,直接拿门卡打开了门,然后毫不留情地把邢非关在了门外。
邢非摸了摸鼻子,在心里给连景点了个蜡,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把这个事跟韩夏阳汇报一声。
傅飞白走进房间以后,就看见连景仰躺在床上,一手盖着眼睛,一手抓着被子。
他这段时间拍戏辛苦,又为了上镜不肯多吃东西,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这么平躺在床上的时候就薄薄的一层,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傅飞白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拿下了他盖着眼睛的手,果不其然对上了连景红红的眼眶。
他脸上的皮肤似乎很薄,眼眶周围的红色像是从皮肤下面晕出来的,此刻正瞪着眼睛愣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稚嫩又无辜。
像只受了欺负也不会说,只会小声呜咽的傻狗。
连景没想到刚刚还在自己脑子里的人,这会儿竟然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确定不是错觉。
傅飞白看着被他揉了之后越发红的眼眶皱了皱眉,“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还哭了?”
连景窘迫地低下了头,下意识地抽了下被傅飞白握着的手,被放开了以后才小声道:“没……没什么事,头疼得厉害,才哭的……”
傅飞白沉默地看着他,他知道连景在说谎,这么拙劣的谎话,恐怕连景自己都不相信,所以才说得这么没底气,还一直紧张地揉着手腕。
傅飞白也不想拆穿他,只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确实有些高,“去洗把脸,出来把药吃了。”
“奥。”连景听话地跑去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眼眶通红的自己,连景觉得实在是太丢人了,本来只想默默地哭一会儿,还被傅哥看见了,傅哥说不定会觉得他很没用,动不动就哭。
连景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听到傅飞白在外面叫他,才拉开了门,低着头回到床边坐下。
傅飞白给他把水和药递给他,看着他喝下,才道:“刚刚在微博上不是说的很有底气?现在自己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