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丞的背脊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傅飞白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别说是来看他,你怕是连他葬在这里都不知道吧?”
“我……”温子丞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憋出来的一样,“我……我知道他葬在这里,也想过要来看看他,只是……”
“只是你怕被人看见,又或者是做贼心虚,不敢来看他。”傅飞白嗤笑了一声,“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自己。”
温子丞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他诚然对陆远的死亡不是毫无愧疚之意,但那点愧疚跟自己的前途比起来,显然太过微不足道。
连景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他问道:“远哥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这样对他?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竟然都没来看过他,温子丞,你有心吗!”
温子丞冷笑了一声,“对我好?怎么样算对我好?我想红!想比任何人都红!他要是真的对我好,就该想办法帮我!而不是每天只会劝我慢慢来!”
“更何况,我早就告诉他让他别管我!等合约到期就各走各的,是他非要来找我的!如果他不来……如果他不来,根本就不会发生那件事!”
“所以,是他自找的!不关我的事!”
温子丞似乎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他已经钻进了死胡同,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他可以自欺欺人地找出很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