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两人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简直是哪里有路走哪里,他们牢牢地牵着彼此的手,谁也不肯再次开口说话。百年分离,已经将他们变成一个不太会表达自己情绪的哑巴,刚才说出的那句想你,仿佛已经是极限了。
乔乔在心底叹一口气,总不能一直不讲话。先前那次,在林中偶有磕绊,老婆崽就伸出手来抱自己了!
她和上次那样,故意踩在磕绊的石块上,几欲跌倒。楚迎臣一定是看穿了她,却什么也没说,探出一只手臂来,掐住乔乔的腰。
害。
拙劣的小把戏罢了。
一个甘心用,一个愿意上钩。
楚迎臣俯身,乔乔的脖颈不自觉的后仰,她用手抵在楚迎臣的胸前,那点儿顽皮心思突然又起,乔乔学着先前曾在书里电视中看到过勾引人的法子,往楚迎臣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我是故意的,故意摔倒,让你抱我。”
“那么多年没见,你都不肯抱抱我。”
分明刚刚,已经抱过了,她在耍赖。楚迎臣垂眼瞧着理不直气也壮的乔乔,目有波澜,起了大片的雾,他哑着嗓子开口。
“我总怕,先前待你不好,你不肯来接我。”当初失情时候误抢乔乔,是楚迎臣的梦魇,他也会害怕,也会觉得难过。
我不来接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回家吗?乔乔心里这样想,但又舍不得这样说。自己的老婆自己疼,哪里能凶他?
“怎么会,我等了你百年,日日想,夜夜想,每每盼你来我梦里,可是你小气又抠门,就是不肯来。”
乔乔还陷在他的怀中,嘴唇就在楚迎臣的耳畔,热气浮动下,楚迎臣的耳朵真的有些痒。更何况,那是心上人口中,说出来最最令人窝心的情话。
楚迎臣又将她揽紧了些,沉着语气,温柔极了。“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