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毛巾缓慢走回家,向大厅的佣人吩咐接下来的事宜,上楼去书房。
短暂轻松后再投入紧张的工作是顾钧的习惯。
扭开门,迎面忽地刮来一阵凉风,出了薄汗的身体受到刺激,冷得出奇。正对的窗户大打,窗帘在夜风鼓动下摇摆不定,整齐堆放在桌角的文件散落一地。
顾钧心生狐疑,他从来不会让窗户这样敞开,尤其是走以后。无法,顾钧把那些文件挨张捡起,文件的位置很散,有些还很刁钻,他矮下身子才发现最后一份飘至桌底深处的文件。重新叠好,一份份按顺序调整,渐渐地,发现了些猫腻。
这时佣人端着准备好的餐点上来,看见顾钧的模样不由惊了惊,他的主人看起来比回来时更狼狈,发尾还沾了一团小灰绒。佣人不敢多言,打算放下盘子离开。
顾钧:“我走之后有谁来过这里?”
佣人低下头,小心翼翼道:“我们有来打扫过。”
“除了你们。”他意有所指,语调威严,“说实话,别隐瞒。”
佣人犹豫片刻,“沈、沈先生来过……”脆弱地看了眼顾钧,“但他说是您让他来房间里拿些东西……”
话未讲完,顾钧已冲出书房。
沈星迟正坐在窗栏上对着外面的夜景哼小调。
门被用力推开,撞到墙返回,被来人不耐烦的一脚踢走。
沈星迟看见是谁,吹了声婉转又响亮的口哨,下了窗,微笑地打招呼:“顾先生回来了?”
顾钧怒气腾腾地走过来,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别给我打马虎眼,剩下的文件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沈星迟:“不知道是谁说我叫顾先生好听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