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慌慌张张请来江医生,江医生一看大惊失色,赶忙让人把他们扶起来送上楼。
助手处理沈星迟,帮他止血调药。
顾钧被请到二楼,那里有间已被改造成医疗室的房间。
江医生带着手套帮他细细检查,还好没有骨折,只是脱臼,损伤不是特别严重。但为保险起见,江医生接好后,绑了固定带,让他这两个星期内多注意。
顾钧谢过医生,出来回到楼梯,捡起手机,摆弄几下,手机顽强地启动。
他拿着手机往楼上去,途经沈星迟房间时,那个男人脆弱地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哪里还有刚才癫狂的模样。顾钧看了几眼,一言不吭地回到书房。
靠身残志坚的手机通知远在a市的傅秘书寄新手机后,顾钧瘫倒在靠椅上,手指一点一点按着额头。刚才的事快得跟个幻觉一样,左边手臂仍在隐隐作痛,顾钧瞥了眼丢在桌子上的手机,暗自吐槽,真是一个手机引起的血案。
沈星迟病态至疯狂的眼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以及一声声差点叫破嗓门的救命。把他当成什么了,绑架犯?这里呢?禁闭小少爷的贼窝?可笑的是电话根本没接通,所做的都是徒劳。
顾钧深深叹了口气,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想。不仅沈星迟会疯,他都要疯了。
沈星迟醒来时天空全黑,不清楚时段,可能是第一天或是第二天晚上。
手臂一直露在外面打点滴,被风吹得彻凉。
他坐起来,不顾水没吊完,一把扯掉细针。血液漫出,烦躁地连抽几张纸堵住,在床头缩成一团。
程海有接到那个电话吗?他会千里迢迢跑来这个海岛接他吗?他找得到这里吗?万一就算他找到被顾钧拒绝了怎么办?各种各样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大脑乱七八糟。
门被人推开,声音乍响在封闭漆黑的空间,沈星迟警惕地望向发声源。
头顶的大灯被按开,白光泼洒,眼睛疼痛地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