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你还有什么事吗?”
沈星迟:“没事不能呆?你工作这么久,该休息下了。”
他一会摸摸这,摸摸那,还皱起眉高深莫测地观摩书架内摆放的书,最后游荡到床边,弯身按了按,“卧槽。”他道,“这不公平,为什么你的床这么软?”
不甘心,往上一坐,最后发展成直接躺倒,四肢上下摆动如划水。
顾钧看不下去,走过去把他提起来。
“我日。”沈星迟接着抱怨,“真他妈软,又软又大,顾先生,能不能讲一讲道理和公平?我的床就是块破木板,睡久了咯的疼。不信你看,这里还有压出来的青印子。”
他抓住顾钧的手引导他去摸后背那可能肉眼看不出的青印,顾钧嫌弃地甩开,告诫:“等你什么时候不说脏话,我再考虑。”
沈星迟:“嘿,弄得你冰清玉洁没讲过似的。”
顾钧不理会,把他推离大床。
沈星迟依然不打算走,不知从哪里发现了一张摇椅,嘴咬苹果,双手搬至顾钧对面,书架面前放下,坐好,摇一摇,啃口苹果,对着书肆意评论,不亦乐乎。
于是,整间房内摇椅转动声、吃苹果的咔呲咔呲声和沈星迟的说话声交相辉映,吵个不停。
顾钧忍无可忍,就算他是工作狂,这么杂闹的环境下也无法专心地投入工作。
男人抬眼看向沈星迟。
背对顾钧的沈星迟似乎感应到,蓦然停下咬苹果的动作,回过头与他对视,乌黑明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顾钧无端看见这模样,本来带着训斥意味的话语忽地说不出口。
沈星迟:“吵到了?”
对方如此诚实,顾钧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道该直接说还是客套敷衍。
“那也没办法。”沈星迟自己顺台阶下,“我嘴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