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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迟捂住嘴,低声道:“痒。”

顾钧笑,温柔道:“忍一忍。”

变质的感触来得飞快,沈星迟始料未及。丝毫没有起初的得瑟。此时浴室安静得过分,滴滴水声像是打在他的心间,泛起无数涟漪。

沈星迟察觉出反常,变得更在意肆意于背后撩拨的手指。

痒,越加痒了,划动的手指引出无数火焰。它们从末梢一路烧到前方,来势汹汹,转眼把吊儿郎当的沈星迟吞没其中。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冷漠的人会有这样缱倦柔和的抚摸,似乎想将他身体的每一处全照顾到,强制他丢盔弃甲。

沈星迟迅速瞟了眼镜子上的长灯,明艳艳的,像团不会烫人的火球。眼前遗留下一片泛青的阴影,头晕目眩。

他后悔了,下意识扭动身体希望摆脱。顾钧不明所以,手指往前加稳固定。

那处无意间的碰触使一阵酥麻感直蹿顶端。那是沈星迟从未了解的感受,本来他以前就是个装腔作势摆架子的花花公子,这感受让他觉得奇妙又危险,渴望碰触却隐隐不安。

神经无限拉扯到一个极致,偏偏那双手还不放过他。

沈星迟被迫弓起身体,如个煮熟的小虾米。

顾钧尝试几下,没有成功,只好放弃。

见差不多,他扯来花洒,提醒沈星迟闭上眼。

热水兜头至下,仿佛把方才的暧昧一浇而光,又仿佛没有。但好歹把他从那双可怕的手中解救出来。沈星迟垂下头,在头发制造的水帘中睁开双眼,同时心脏狠狠跳了下。

由于他总是蜷成一团,顾钧并没有发觉,但本人却能够直观清楚的面对。

沈星迟额角青筋毕露,头痛欲烈。

他有感觉了。

假如说此前总能微妙的捕捉到,尚可以说服自己是暂时的鬼迷心窍。可现今,没有什么说辞或证据比得上最直接最原始的身体反应,沈星迟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