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寒意蓦地从脚底蹿了上来。
顾钧从来都是聪明的。
他立即转身,动得太快,脚下竟打了个晃,险些没站稳。
移到床前坐下,顾钧定定望向一处。那处只是块雪白的墙,可他偏偏不放弃,好像要把那儿望出朵花才甘心。
男人猝而涌出打赌的念头,一个根本不知胜算的赌。
半晌,顾钧用力伸直蜷起的手指,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放进床头矮柜的第一个抽屉内。关上后又觉不妥,转而弯腰塞进第三个,还煞有其事地拿了几份文件遮挡。
这时,门被敲响。
顾钧吓了一跳,譬如做坏事被大人抓个正着,站在床前手忙脚乱。
强迫镇定,顾钧走过去开门。
门后是整理干净的沈星迟,大概还洗了个澡,隐隐飘过来很淡的牛奶味。
——这是他曾经嫌弃死的沐浴露,今天倒用了。
顾钧心中悲喜交加,勉强挽了下唇。
沈星迟微笑:“你躲在房间里干什么,脸色这么白?”
顾钧:“没做什么。”
沈星迟懒得理他,探头张望:“酒呢?”
顾钧:“在楼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