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迟又“啊”了声,满脸复杂地瞥向未锁紧的车门,觉得现在还有机会逃。
敢情这个人从来没给他反驳和拒绝的机会,这流程简直与运载货物没有区别,打包,装车,带走。纠结间,错愕的表情浮上脸庞。他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完全不知道是哪时候换好的。
那他不是又被顾钧看光了?
一来一往间,已丢失重要的机会。顾钧发动车子,载着脸上神情变化莫测的沈星迟离开。
一路景色更替,顾钧开的不算快,沈星迟靠在椅背上侧头观望,顺带找一些过往的熟悉感。
有时趁等红灯,顾钧还会回他一两句,说哪个地方是他们小时候玩过的,曾在哪家店门口打过架。沈星迟起初没精神听,讲得多了,渐渐感兴趣起来。
没想到能记录他们成长的地方那么多。有时甚至是小小一点,带来的回忆都是弥足珍贵。
不清楚是不是顾钧开车的速度故意调慢,直至下午,才终于到达所谓目的地。
沈星迟下了门,看着面前展现出的景象,遭酒侵害的头再度疼起来。他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侧头道:“这就是你要玩的地方?”
下来的顾钧正在看手机,听到责问,飞快把手机塞进口袋,强装镇定道:“是的。”
沈星迟不相信地再回头,完整国骂于心间炸开。
他妈的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居然还要到游乐场玩。偏偏顾钧看上去似乎还颇有兴致,一下车直奔售票处排队买票。站在阴影处的沈星迟放眼望去,前头全是父母带着打扮可爱的小孩或是一对对黏腻甜蜜的情侣,到他,独条条一位成年男人。虽然长相英俊,人高腿长,衣着不俗,一旦搭上以各种色彩为装扮的游乐场,就说不出的违和感。
下午太阳出来,略有些闷。
沈星迟用手扇了扇,闷热感丝毫未减。正等着厌烦,顾钧拿着两张票过来。
“这是送的。”顾钧递票同时,将手里拿到的赠品一并递过去。
沈星迟嫌弃地瞅着他手中黏有动物耳朵的发箍,既没接票也没接感官上就很劣质的发箍,“顾钧。”他道,“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我们不是约好,今天我要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