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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顾钧是属狗的吧,还咬人,神经病。

沈星迟怒不可遏,奈何饱经摧残的身体使不上力,既火又烦地去开水洗澡。洗到一半忧虑外面的程海已经走了,哑着嗓音断断续续地喊。

“我在呢,沈哥。”

程海正被弃在床脚如烂泥般的衣服吸引,蹲下身想挑起来看,沈星迟就在浴室叫他。吓得程小跟班忙不迭跳起来,几步跨到浴室前,等候指令。

“没、没事。”回想自己的样子被朋友看见,沈星迟有些不好意思,“以为你走了。”

程海:“我跟公司请了半天假,不着急,沈哥你可以慢慢洗。”

“哦。”沈星迟埋进水里,“那麻烦你了。”

程海听着新鲜,自个笑了笑,离开浴室。

洗好,往浴缸装满水,准备稍微泡一泡。调好水温,脚迈入其中,情不自禁发出舒服的喟叹。沈星迟躺下来,让暖热的水漫过肩膀。始终围绕在身上的酸痛仿佛随着水波荡漾一并飘走。

沈星迟神情恍惚,嘴沉进浴缸中吹出串气泡。

大概是体验过舒坦放松的滋味,再做事显得越发疲累。浴室很闷,用扭干的毛巾擦拭也无济于事。沈星迟费劲穿好衣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倦怠地走出来。

“沈哥。”等候在外的程海迎上。

沈星迟招了招手,眼睛困得恨不得现在就黏在一起:“我们走吧。”

程海环顾周遭,“哦”了声,道:“不用……再等等?”

沈星迟皱起眉:“等谁?对了海子,你有口罩吗?”

熟悉的称呼使程海鼻头莫名一酸,道:“有,不过是我用过的。”

沈星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