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扶住一根电线杆干呕起来。
按理说a市道路平坦,并无颠簸,司机也未故意贪快,坐下来应该不会那么难受。但他的反应就跟惯常晕车的人一样,觉得车内又闷又臭,呆了半会脑袋就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难道还是因为生病?沈星迟痛苦地按住突突跳的额角。一天下来没吃什么东西,根本吐不出来。
在电线杆旁蹲了许久,期间电话铃响过次,大概是见他没到来催的。沈星迟勉强站起来,隐约听见的音乐轰隆隆如雷鸣。他非常不想进去,又觉失约不好。再者这原本就属于他生活的一部分,改变会让小少爷不习惯。
再过了会,情况似乎好转。沈星迟吸了几口夜里的凉气,鼓起勇气往酒吧内走。走了没多久,感觉这种状态实在好笑,自顾自地挽起唇角。
迈进大门,响亮的音乐震在耳膜上,吵闹非凡,灯光暗到极致,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沈星迟如同瞎摸黑,茫然地走了一阵,反感愈来愈重,正当他想打道回府时,小叶起身叫住了他。
来到桌旁,小叶主动为他倒了杯酒,调侃道:“现在沈哥真难请,等了那么久才等到。”
沈星迟勉强地笑了笑。
他们这次选的位置稍偏,乱腾腾的舞池不在跟前,音乐也离着远,不会轰隆隆地响在耳畔。脸上神情微缓,环顾人们。来的大多还是熟悉面孔,只是程海不在,小叶荣登主导,坐在最前。四面座位,其中有一面为空的,大概是留给他的。
沈星迟坐过去,屁股还未捂热,小叶就叫着大家干杯。
他只得仓促举起杯,可刚凑到嘴边,一股浓烈又刺激的怪味扑面而来。沈星迟敏锐地嗅了嗅,觉得这味道实在难闻,还莫名恶心。不可置信,垂眸瞟了眼杯里的酒,颜色并无怪异。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不由又想起此前突发的高烧,心中顿时厌烦,直想借酒消愁。
舌尖碰触丁点酒液,恶心的感觉急促地从胃里翻涌上来,甚至比方才反应更重,令他想丢杯奔去厕所大吐特吐一番。
沈星迟深深忍住,不适地按住腹部。
这时其他人已经喝净,放下酒杯。沈星迟趁机浑水摸鱼,一同把装有满满当当酒的杯子放下,还往边角处挪了挪,企图不让人发现。
“哎,沈哥。”眼尖的小叶笑嘻嘻道,“被我发现了,你这可算耍赖呀。”
沈星迟淡笑,见小叶一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样子,忙找话题道:“你说的那两个新人在哪?我瞟了一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