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看过去,顾钧莫名其妙地对他轻轻摇了下头。沈星迟不明所以,但父亲未走,手又被抓,他不便发出大动作,只得站在床边等。
病房的门再度被关上,顾钧知趣地在沈星迟甩开前松手。
“做什么?”沈星迟道。
这时候去追父亲未必会等,既然都慢了,还不如再缓点彻底掐掉希望。身上的伤痛不停作祟,沈星迟别扭又强装镇定地坐回椅子上。
顾钧:“有些东西要给你。”
他伸手从床旁的柜子里拿出袋东西,解开后,将里面的药瓶药膏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向沈星迟解说哪些是外涂哪些是内服,以及分别吃多少片。
沈星迟没反应过来,一时有些懵,顾钧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顾钧发觉他分神,耐心道:“你听见了没?”
沈星迟叫道:“这是什么!”
顾钧无奈:“我说的你全没听。”又将刚才的重复了遍。
沈星迟慢慢品味出来,焦灼地握住手臂。那块地方有条伤痕,微鼓着,与衣服相磨传来细微刺痛。他没有放开,反倒自虐般的加重力度,企图保证头脑的清醒,不被变故冲昏。
小少爷蓦然觉得精心遮掩的伪装被人无故揭开,赤条条的,在顾钧深邃的眼睛前无处遁形。这让他恼火,昨天早上那种憋屈感瞬间倾覆过来。
他皱起眉,言语中夹杂了些许不悦,苹果带来的好感暂时被抛到脑后。典型的翻脸不认人。
沈星迟:“你怎么知道?”
顾钧:“昨晚,你睡着了,所以就……”
沈星迟:“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