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迟:“你工作做完了?”
那堆积如山的文件,交给他,别说半个小时,半年他都完不成。
顾钧搪塞地答了个嗯,拉着他起身:“早点去,晚了店里人多没位置。”
出来后,道路上正值下班高峰期,堵车得厉害。恰好沈星迟睡意未断,小鸡啄米般地再度昏睡过去。
等醒来,车子已停在饭店前,而他身上盖得正是搭在办公室沙发上的外套,不清楚顾钧是何时拿在手中的。
黑车熄了火,没开灯,黄昏消散,深蓝的光衬得车内有些暗。顾钧默默无声地坐在旁侧,目光笔直朝前,如尊石像。
可能是察觉到他醒来闹出的细微动静,石像动了动。
“你昨天睡得很晚吗?”顾钧问。
“呃……”沈星迟摸摸鼻子,羞于承认是因为公寓里没他睡不着,撒谎道,“没有呀,我每天都睡得特别早。”
顾钧:“那你……”
“啊,原来到了。”沈星迟焦急地打断他,“对,就是这家店,我还担心你找错地呢。快下去吧,这家店的烤鸭包和糯米藕巨好吃,你待会要多尝点。”
顾钧追上他,递过去瓶扭好的矿泉水:“先喝点水。”
沈星迟灌了两口,继而又巴拉巴拉讲个没完,仿佛生怕一停下嘴顾钧就会发现他的小秘密似的。
沈星迟在办公室和路上连睡两觉,精神饱满,食欲同大增。一桌的菜大半是被他喂进肚里,顾钧吃的很少,最后充当替他添饭的职务。半江瑟。
酒足饭饱,沈星迟懒散地瘫坐在椅子上消食,顾钧则在旁默默喝茶。两人相对无言。
不过沈星迟还没忘记今天是来干嘛的,过了会,就问顾钧要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