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或许是他不虔诚、不信仰光明神的原因, 这簇光只在他的手上停留极短的时间，下一刻, 就化作了暗。

我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江问月转头看向旁边的窗户。此刻教室里的灯光大亮,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落在窗户上的那张脸, 娇媚清冷而又熟悉。

是她自己的脸。

看来顾京夜的能力还是消失了啊。她眉目轻扬，视线落在陈莫的身上道：“看见没有，只要你跟我一样更改一下信仰就行。如果你不喜欢黑暗神的话，森林之神的部分能力也能治愈的。要不, 你跟我一起称赞森林之神。”

她在森林之神的旁边, 或多或少也曾经听过一些森林之神的祝福语。

她也能说的。

“谢谢, 但不用。”陈莫抿了抿嘴, 在刚刚接触那把匕首的那一瞬间，他隐隐之间明悟了什么。他松开手，那把匕首主动地割开裂缝又重新钻了进去。与此同时，陈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数的血肉翻飞重组。在那么一瞬间，他好似倒回了几分钟之前。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是一块又一块安装整齐的零件，此时此刻被时间复原成了应有的样子。

就连他的头发也重新生长了出来，恢复到了原来的长度。他抬起头，看向江问月，目光带着些许的迷茫，朝着江问月问道：“我是谁？”

“不会吧，你一下子就失忆了？”江问月轻轻皱了皱眉，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陈莫的身上，上下打量着，神情中带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