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婶儿的院子已有好些村民了,皆是听到动静后过来的。
简初桐两人刚到便听见有人叹息着道:“狗剩才五岁吧,这娃真是太可怜了。”
“可不说嘛!要我说罪魁祸首就是他娘,这大冷天的掉进粪坑。不先带着孩子洗热水澡,换一身暖和的衣裳。竟还带着孩子去找嘉哥儿那小两口的麻烦,要不然狗剩现在哪儿会这样?”
正在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忽然说道:“兴许狗剩真是陆家那孩子推下去,有财家的才会那么生气啊。”
话音落下后,村民们八卦的内容瞬间就变了,立马有人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要是我家孩子被推进粪坑,我定然也会找上门去。饶不了对方!”
“可不是嘛。而且陆家那孩子来路不明,谁知道他的品行如何,倒是狗剩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
“不是他们家远方亲戚的孩子吗?我瞅着是跟初桐那丫头长得有点像。”
“对啊,你也说是跟初桐那丫头有点像,隔壁村初家如何,你们还不清楚?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简初桐站在后面,表情一变不变,仿佛众人说的不是自己,反而拍了怕瑾宝的背,“不用在意,姐姐相信你,瑾宝是个乖孩子。”
倒是陆嘉之在后面喊了一声,“各位叔伯婶娘,凡事要讲究证据,你们编排初桐的话可有证据?”
听到他的声音,众人回头,脸上的表情都有尴尬,“我们就是随便说说,你们别放在心上。”
说着给他们让了条道,简初桐和陆嘉之带着瑾宝走进了院子里,秀婶儿凄惨的声音更加清晰。
简初桐猜想,狗剩此时想必是高烧导致昏迷不醒。
她在现代也有个小侄子,经常性发烧,因为年纪太小,有许多药是不给用的。所以简初桐经常见到嫂子给小侄子做物理降温,耳濡目染,这方面她算是有一些经验的。
毕竟是条人命,他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眼睁睁看着他死去,简初桐自认为做不到。
她沉吟片刻,将瑾宝往陆嘉之怀里一放,她说道:“你看着瑾宝,我到里边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