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说了,我家那小子吃完了,还哭着闹着要吃,给他饴糖还不要,偏要桐丫头给的那种,你说我们家哪有余钱去买那么金贵的糖。”
“谁家不是呢, 我家那不省心的也哭闹,被他爹揍了一顿,这不,现在琢磨着要跟瑾宝做兄弟呢。”
“哈哈哈,你家大牛真聪明。”
“可不是嘛,跟瑾宝做兄弟,兴许还可以跟嘉哥儿学几个字儿呢。”
“嗤!也不知道是谁传嘉哥儿考不过院试,以后都没办法科考了,我看就是你们这些长舌妇乱传,嘉哥儿才会跑到县城去的。”
“以后可别传了,省得外人看了笑话咱们村。嘉哥儿即使考不上,也比我们多识许多个字,以后当个账房先生,比咱们厉害多了。”
“就是,先前还传桐丫头怎么怎么,现在看到了,人家这女娃可多啊,那么金贵的糖都舍得给咱们。”
这话一出,有传过流言的村民都燥得脸上发烫,表情讪讪。
秀婶儿更是缩脖子的后面,不敢冒头。
其实安阳村内部小矛盾不断,但整体来说还是很护短的。
所以当简初桐受欺负时,大家会极力相互,只因她是安阳村的一员。
时间慢慢流逝,有眼见的很快便看见,李大叔的牛车由远及近,“回来了回来了。”
牛车在村口停下来,村民们远远喊道:“嘉哥儿没事吧?”
陆嘉之下意识忘了简初桐一眼,见她眼角也没给自己一个,抱着瑾宝径自下了牛车,他顿时感到一阵尴尬。
“嘉哥儿,在县城没被欺负吧?你不知道县城那个周少爷有多恶毒,竟拿着伪造的卖身契来骗桐丫头,说你将桐丫头卖了!”
“嘉哥儿我跟你说,就算你考不上秀才了,也不能干这事儿啊,咱村不兴卖媳妇儿的,这可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陆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