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陈乙可没听九九叫过谁是哥哥,听起来很亲昵的样子,不等他多问,就听皮鞋的脚步声在逐渐靠近。
抬头一看,陈乙的表情一下就晦暗了一些,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眸。
邢子墨尾音上扬,听不出情感,“叫我?”
就算埋着头,陈乙还是能强烈的感觉出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头顶,后颈,还有……唇上。
余光里,邢子墨蹲下来,西装裤的空隙被绷紧,看起来就很不舒服。
陈乙还是别扭的把玩手里的糖,没吭声。
倒是九九转着头看两人,松开一只手去拉邢子墨的手掌,甜甜的叫道:“哥哥。”
就算差了一岁,为什么叫他陈乙是老师,叫邢子墨却是哥哥?
难不成邢子墨如此恶劣的还胁迫小朋友改称呼不成,人家小朋友才五岁,邢子墨好说歹说都二十四了,真不臊么。
不过,他做的事总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就像那份就差签字的协议。陈乙这样想,心就更加沉。
“小九,你说一个比你大很多很多的人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你会怎么办?”邢子墨道。
九九自然听不出话里的意有所指,没有回答,只是又抛出一个问题,“陈老师?”
邢子墨没出声,就等于默认了。
陈乙:“……”
很多是多少?
谁他妈说我生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