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也没信号，山路也颠，九九没坐习惯汽车，陈乙还得空出一只手平衡着，睡也没法睡。

他主动找话题，“这次被突然叫去城里，九九高兴吗？”

九九对窗外的景色一点也不好奇，目光穿过驾驶位和副驾驶中间的空隙看向道路前面，“是哥哥、就很高兴。九九去过很多次，都是、哥哥带我。”

陈乙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这次是因为王老师的话一时兴起，没想到邢子墨工作那么忙，对九九的关心也不少。

“很多次吗？都是去干什么的呀？”

九九摸了摸下巴，思索着，然后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右边有一个可爱的小虎牙，“去见、另一位漂亮的哥哥！”

陈乙心头一颤，嘟囔着重复了一遍，“啊，另一位漂亮的哥哥啊……”

九九没注意到陈乙的表情和情绪变化，天真的点头，“嗯！他会和我说、说好多有趣的故事。”

这位哥哥不仅漂亮，还很有趣，还会讲故事。

真好，他一个都不占。陈乙心想。

陈乙揉了揉九九的脑袋，“那九九喜欢这个哥哥吗？”

九九想了半天喜欢是什么意思，比刚才的点头更加坚定，“喜欢。”

还很会讨小孩子欢心。

看着这位哥哥很完美嘛，陈乙弯起嘴角，倏地抬眼对上邢子墨的视线。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眼神里带着不知名的怨气和醋意。

邢子墨视线移回路上，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手肘靠在车窗缝上，修长的手指触碰着嘴唇，无声的笑了。

车稳稳的停下，陈乙从浅眠中转醒。

城里的天已经黑透了，晚上的郊外，月光亮过路灯，虽然浪漫，却略显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