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回想着,“问得很隐晦很另类,具体我不记得了,我还很奇怪,后来你们俩在一起了我才明白,原来他那时候就喜欢你了。”

陈乙的手指勾着,用力时指甲有些泛白,小声咕哝道:“怎么可能啊。”

书里不是这么写的啊。

假设,假设他那时候就喜欢上陈乙。

那退一万步讲,邢子墨用了真心。现在呢?

如果现在还是真心喜欢的话,为什么会选择用协约来捆住陈乙。

而且在协约过期后,口头上说好了新的协约,却又因为赵亚维的突然回国而一拖再拖,甚至只字不提。

还有那版“陈乙作为不必要公开人员,则赵亚维与我结成对外婚姻关系……”又如何解释。

陈乙不信什么七年之痒,两个身份不相匹配的人连三年都熬不过。

这不正好三年。

陈乙承认自己是想得有点多,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是让人上瘾,简单的一句话理由非要弯弯绕绕一大圈去替邢子墨想个磊落的理由。

“乙乙。”舞台上的灯光开始闪耀,射灯转着圈,轮回砸到人的脸上,体育场内的欢呼声开始变大,陶腆的声音逐渐淹没在里面,“总感觉你变了好多,不像以前那样喜欢邢子墨了。”

陈乙还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最后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或是沉默,忽视,总归那震动心脏血液的音响声淹过了头顶,让陈乙沉沦迷惘,不知所踪。

台上的人酣畅淋漓,台下的人热血沸腾,直到结束的时候耳边还余音缭绕。

陈乙的心被那一句话挑动起来,始终没有停歇过。手机在掌心逐渐发烫,屏幕熄掉后他重新点亮,反反复复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