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康虎注意到了陈乙故意压着的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在听，陈先生您继续说。”

陈乙在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酝酿斟酌着用词，“其实我一直在想，这发生的一切为什么和我以为的不一样，好多次我都怀疑过，但我还是坚信我自己。”

茅康虎“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其他的任何事发生在我和邢子墨的身上，都能找到原因……”

陈乙捻了捻指腹，心里难掩的忐忑，“其他我都能理解，唯独结婚这件事不行。”

茅康虎沉默了一瞬，“为什么呢陈先生。”

陈乙忽略掉茅康虎的问题，“茅助理，你很了解邢子墨，我知道。我想，你可能了解我也比较多。”

茅康虎没料到陈乙突然会将话题转移到这个方向来，让他有点儿猝不及防的。

在工作中如同恶魔一般的邢子墨身边工作了这么久，他早就练就了一副快得不行的反应能力。

在下一秒他已经朝自己发出了危险信号，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一个生死两决的战场。

死在此刻比在邢总面前凌迟要痛快许多，茅康虎打算就此及时止损，鲜少的有点儿慌乱，“那什么，陈先生，会议开始了，邢总已经等不及了，等会议完后我给您回电话吧。”

言外之意就是陈乙接下来的话他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该怎么回答，他还需要去征求一下邢子墨的意见。

陈乙这几十年可不是白活的，眼力见还算不错，那个问题现在就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茅助理，一分钟的时间……”陈乙生怕茅康虎立马丢掉助理的职业操守，挂了电话，赶忙说，“我、陈乙，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比如狗血剧情里常见的，车祸后遗症，经典失忆！

毕竟原身都因为受不了感情上的打击而产生了精神失常最后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