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在说什么了,沉默地转身离开了这儿。
她踏出了牢门,然后将门关好、锁上,再次抬眼看着对面含笑与她对视的女人,唇角动了动,神色彻底灰暗下来。
秦攸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这里的,走出监狱的第一缕阳光打下,刺得她眼睛生疼。
“……小姐……小姐,你流血了!”是青苏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分清,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流血了?
秦攸宁愣愣地垂头,看着被碎玉扎得流血不止的手心,鲜红的颜色已经滴落在她的长裙上,染红了她的衣裳。
“小姐,松开些!握得太紧了!”青苏想为她包扎一下,却掰不动她的指尖。
握得太紧了,指尖有些发白,被刺得鲜血淋漓,还不肯松手。
秦攸宁垂眸,看着那些碎玉,半晌后,似是反应过来了,抬起了另一只手合上去了,她避开了青苏伸来的手,不断摇头。
“不能松。”
“……不能松。”
松了,就抓不住了。
松了,她会跑的。
不能松……
她踉跄地往住处走去,越走越快,直至最后开始小跑。
身后有人在焦急地让她慢点。
四处都有人异样地瞧着她。